故地重游
故 地 重 游
文/雅琼
早就想到我出生的地方去看看,虽然就在我生活的这个城市,我却已40年未踏上过那片熟悉的土地了。多次想去都因考虑到那儿的交通不是很方便,夏天容易发洪水,冬天下雪路面很滑,又都是上坡路,而且路况也不好全是泥沙土路,所以这个想法就被搁置在心里很多年。
近来不知怎么了,也许是闲了、也许是老了、也许是近几年小学同学常常的电话联系和偶尔的聚会、也许是近来母亲也常常提起她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再也许是这些年人们的条件好了都想着去郊外和乡村旅游。所以,再回出生地转转的想法又一次浮现心头,想着一定要提上日程了。
借这次十一放长假,我又一次提出要去我的出生地看看。老公不是很同意,说你的腰还没好,坐车又出问题怎么办,我很坚决,执意要去。听说我小时候住的地方马上要拆了,准备建度假村还是旅游景区,这次不去,以后可能会后悔。
10月5日早上9点我们一家三口加上母亲和小弟从家中出发,由老公开车,一路前行,向我的出生地,七里河区阿干镇石门沟大水子,出发。车开上山路之后,首先我看到路况比以前好了很多,原来的泥沙土路现在都变成了水泥路面,道路两旁也建起了农家院,但路还是那么窄,并排只能走两辆车。车每开过一处我和母亲就回忆着每一个地名和建筑。不久后,我们的车就驶入到阿干镇我们最熟悉的地方——阿矿井,但那里已没有了往日的辉煌,砖墙高高的围着,只看到采煤的隧道,却看不到小煤车和矿工,也看不到那整齐的办公楼,后来听说阿干镇煤矿已于2000年宣布破产了,现在的阿矿井,是一个小型的采煤厂。
从我记事起阿干镇就是一个煤炭资源型城镇,这里开采煤炭,制陶、冶铁、铁器加工,有两个矿井,一个是阿干镇煤矿、一个是石门沟煤矿。阿干镇和石门沟煤矿曾经是作为支持本地区经济与社会发展的一个工矿企业。这一路上我也没看到石门沟煤矿,它完全失去了踪影,但路旁还能看到堆得高高的煤炭。
车子很快行驶到我家居住的石门沟大水子了,我决定先到我当年上的“大水子小学”看看,小学的大门因为放假紧锁着,我呼唤着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可没人出来应门,我只好趴在大门外向里张望,到底是过去这么多年了,学校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过去的土坯平房现在已变成了三层小楼,还建了兵乓球案和篮球场,这是过去没有的。
离开了学校,就去了隔壁的石门沟百货商店,那里是母亲曾经上班的地方。虽然沿街有些变化,但母亲工作过的商店却没有任何改变,门上还写着“国营石门沟百货商店”的字样,进店询问后,才知道原来商店早已变成了私人的店铺,没有了昔日的模样。40年前的商店是那样的热闹,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每个柜台都有一个营业员,前来商店的顾客很多,可谓是门庭若市。如今,商店仍在,门前却杂草丛生,物是人非,店面沧桑;店中只有一个人看着铺子,顾客寥寥无几,店中商品也只有那常用的几种物品,我看到母亲的脸上尽显难过遗憾的神情,嘴中不停地说商店不如从前。
从商店出来,顺着北面的坡往下走,过个小桥就是我和母亲当年住过的地方。昔日宽宽的河滩,清粼粼的水,如今已变成了干枯的河,河水是那样的浑浊,河滩上很脏,没有过去的河石了,也看不到河滩边洗衣的姐妹们;原来一根粗树干做的独木桥,两头都用电缆线拉着,如今变成了用水泥板铺架的桥。听居民说,这些年他们还一直使用着那个独木桥,要不是今夏的洪水冲走了它,还不会有这座新的水泥桥。
过了桥,来到了我家曾经住过的小院,小院看似没有变化,其实也和原先有些不同。原来住有8户人家,现在只有4户人家住,老的住户像我们一样都搬走了,又来了新的住户;原来院中的小花园,现在都盖成了杂物屋,有的房屋已倒塌被用作了菜地,不过我家原来住的小屋还是那样,屋中的炕都还在那里,但炕上铺的毛毡现在人家铺上了床单,炕上一周的墙裙原来糊的是报纸,现在都用绿色油漆刷新了。
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重返故地,一路行一路怀念,最后停在我和母亲曾生活过的家。在这里我生活了10年,母亲工作生活了19年,我们总是对它念念不忘。毕竟这里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落脚的地方;这里也是我儿时最美好、最纯真的回忆;这里的点点滴滴将成为我记忆里永久的回味;也是母亲记忆里永久怀念的地方。
来到这,我和母亲感到40年了,我们的故地变化不大,也有些遗憾,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这么多年它并没有很好的发展。但母亲在回来的路上还是感慨地说今天是她最高兴的一天,比领她外出旅游都要开心。
最后,我还是希望将我的出生地快点拆迁改建吧,希望她规划发展的更好,无论是建度假村还是旅游景区,只要能让这里的人们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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